這一對新人重返巴黎,已經兩天了。杜-洛瓦又回到了報館裡。原先所說由他接替弗雷斯蒂埃生前所任職務、專門撰寫政論文章一事,尚須時日。因此他暫時仍負責社會新聞欄的工作。
這天傍晚,離開報館後,他一徑趕往家中——瑪德萊娜的前夫留下的房子——去吃晚飯。一想到很快又可同燕爾新婚的妻子親暱一番,他便興奮不已。為妻子的姿色深深傾倒的他,現在對她完全是百依百順。走到洛雷特聖母街,路過一家花店時,他忽然靈機一動,決定給她買束花,因此特意挑了一把骨朵很多的玫瑰。其中有的骨朵已開始開放,散發出濃郁的芳香。
踏上新居的樓梯,每登上一層樓,他都要在樓梯口的鏡子前停下來,不無得意地照一照。因為一看到這些鏡子,他便想起了自己當初走進這幢樓房的情景。
由於忘了帶鑰匙,他按了按門鈴。前來開門的人,仍是先前那個僕人。妻子主張將此人留下,他同意了。
“太太回來沒有?”他問。
“回來了,先生。”
走過餐廳時,他發現桌上放著三副餐具,不由地深為納罕。客廳的門簾往上撩了起來,他因而發現,瑪德萊娜正在往壁爐上的一隻花瓶裡插一束玫瑰。這束玫瑰,同他手上的那束一模一樣。這使他很是掃興和不快,彷彿他對妻子的這一情意纏綿的表示,及因而從她那裡必會得到的快樂,被人搶先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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