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教授開亮那球形吊燈,朝四周掃視了一遍。他把那長條狀試驗檯上的反射燈也開亮,穿上白罩衫,用手撥弄試驗檯上的那些器具,而使它們發出嘩啦啦丁零零的響聲
在一九二八年這年頭,莫斯科城裡馳騁著三萬輛機動車,其中有許多輛總是要穿過赫爾岑大街,沿著那平滑的木磚路面沙沙地飛碾過去的,而每隔一分鐘便總有一輛有軌電車——16路,22路,48路,或者是53路——帶著轟鳴聲與軋軋聲由赫爾岑大街向莫霍瓦亞賓士而去。那些色彩斑斕的燈火的折光,拋灑在研究室窗戶上具有反射效能的玻璃上,基督大教堂①那昏黑而沉重的圓頂旁,遙遠而又高高地懸著一鉤朦朧而蒼白的彎月——
①這裡指的是五圓頂的救世主基督大教堂,始建於1838年,竣工於1883年。在1924年的莫斯科,該教堂是全城的最高建築之一。後被拆除。
然而,不論是這鉤彎月,還是莫斯科春日的喧鬧,均沒有讓佩爾西科夫教授有一絲一毫的分神。他端坐在那三腳旋轉凳上,用他那兩根被菸草燻得棕黃的手指頭,在扭動那出色的“蔡司牌”顯微鏡的調焦螺旋,在這顯微鏡鏡頭下放著的,乃是一塊普通的、未著色的阿米巴蟲活體切片。就在佩爾西科夫把放大倍數從5000調到1的那一片刻,門微微啟開了,出現的是一副尖尖的山羊鬍子,一條皮圍裙,接著,便聽見他的助手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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