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你的頭髮裡,在你的面板上,有一股陌生的香味,說不上是什麼。
她垂下眼,說出了原委。不僅有她自己的氣味,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氣味。如果他願意的話,明天她只帶著那個男人的氣味來,如果他希望這樣。他沒有回答是否希望如此。
一天晚上,他問她為何來到海濱酒吧間他的桌邊。為什麼她接受了度過不眠之夜的合同。
她思索著。她說:“因為從你一走進酒吧間,從你那時的狀態,那種平靜的憂傷——想必你還記得——看得出你想去死;而我呢,也想以這種戲劇性的、外露的方式去死。我願和你一起去死。我對自己說:把我的身體和他的身體貼在一起,等待死亡。正如你或許會想到的那樣,我受過的教育本該讓我相信你是個流氓,我本該害怕你;可你在哭,我只看到這一點,於是我就留了下來。那是在上午,在那條國道上,當你提出要我收錢時,我仔細地觀察了你。我注意到你那小丑式的裝束和眼睛周圍的藍色眉墨。於是我確信我沒有弄錯,我愛上了你,因為,與人們教育我的恰恰相反,你既不是流氓,也不是殺人犯,你是個厭世者。”
他相信他從這種微笑中看到了淚水在滾動,看到了失神的目光;目光裡有一種新的虛偽,這虛偽終於在事情開始後的半個月後出現了。他為之驚恐不安。
她說:“我不瞭解你。沒人能瞭解你,沒人能設身處地地站在你的位置上,你沒有位置,你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一個位置。正是由於這一點我愛上了你,而你陷人了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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