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他只遇到過看門人兩次,每一次時間都很短暫。見車庫老闆的時間也不比這長。其他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義大利大街銀行的出納員只對一百美元鈔票的真實性感興趣,另外還接觸過飯館老闆以及和平咖啡館的夥計。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當他走進堆放著在他休假期間來自美國的商品介紹表的辦公室時,活寶的玩笑使他忐忑不安。
儒佛在人們眼中是個輕浮的男子,拿什麼都當兒戲,始終保留著美術學校的學生派頭。他舉止輕浮,從不放過任何一位從他面前走過的女打字員,不是拍拍她們的屁股就是摸摸胸口,即使對相貌最醜、最受人冷落的瓦萊裡小姐也如此,而這位小姐則必定要發出驚惶的叫聲不可,好象他企圖強xx她。
他住在河邊G街的一間工作室裡,身邊總有一位女伴,平均每月換一位。令人奇怪的是她們都很相象,一律小個頭、黑頭髮、棕色面板,一雙大眼含情脈脈,以至於讓人弄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留住一位。
當他開玩笑時——這在他是常事——他的樣子就象是長著一雙會笑的眼晴的金頭髮的大小夥子。其實他與卡爾馬同歲,是卡爾馬還在索爾邦大學上學時認識的。他們倆那時都常去T河岸街一家便宜的小飯館“小鈴鐺”,那裡白天只有一個菜,用粉筆寫在一塊石板上。
老闆從報上看到一些中學生為接受了一些年輕的畫家頂替伙食費而來的油畫而致富,便產生了同美術學校的學生打這種交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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