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的手剛摸到門把就看到他的日記放在桌上沒有合上,上面盡是寫著打倒老大哥,宇體之大,從房間另一頭還看得很清楚。想不到怎麼會這樣蠢。但是,即使在慌里慌張之中他也意識到,他不願在墨跡未乾之前就合上本子弄汙乳白的紙張。
他咬緊了牙關,打開了門。頓時全身感到一股暖流,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面容蒼白憔悴的女人,頭髮稀疏,滿臉皺紋。
“哦,同志,”她開始用一種疲倦的、帶點呻吟的嗓子說,“我說我聽到了你進門的聲音。你是不是能夠過來幫我看一看我家廚房裡的水池子?它好象堵塞了——”她是派遜斯太太,同一層樓一個鄰居的妻子。(“太太”這個稱呼,黨內是有點不贊成用的,隨便誰,你都得叫“同志”,但是對於有些婦女,你會不自覺地叫她們“太太”的。)她年約三十,但外表卻要老得多。你有這樣的印象,好象她臉上的皺紋裡嵌積著塵埃。溫斯頓跟著她向過道另一頭走去。這種業餘修理工作幾乎每天都有,使人討厭。勝利大廈是所老房子,大約在1930年左右修建的,現在快要倒塌了。
天花板上和牆上的灰泥不斷地掉下來,每次霜凍,水管總是凍裂,一下雪屋頂就漏,暖氣如果不是由於節約而完全關閉,一般也只燒得半死不活。修理工作除非你自己能動手,否則必須得到某個高高在上的委員會的同意,而這種委員會很可能拖上一兩年不來理你,哪怕是要修一扇玻璃窗。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