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轉身看到了我。“老天!”他說,“是我們家那小孩兒。”他向我走來,活像一隻準備發起攻擊的公貓。“喂,說你呢!我怎麼跟你說的?你馬上給我回家。”
喬和我在火氣十足時,說話都會省略掉“H”這個音。我後退了一步。
“我不回家。”
“你就得回。”
“喬,打他耳光。”錫德說,“我們可不想叫小孩兒跟著。”
“你回不回去?”
“不回。”
“好,小子!好哎!”
說著他就衝我來了,他追著我跑,一下一下揍我,但是我也不從池塘那裡跑開,我繞著圈跑。不多會兒,他抓往我,把我捺在地上,膝蓋頂住我的膀子,開始擰我的耳朵——他最喜歡那樣折磨我,我受不了。我嚎叫起來,但還是不肯屈服,不肯回家。突然,其他人倒向我這邊,叫喬別再頂著我胸口,要是我想,就留下來吧,那麼著,我總算留下了。
他們別的人帶了魚鉤、魚線和一大塊麵包糊,全裝在一個袋子裡。我們每個人都從池塘角上的柳樹上折樹枝來削。這兒離農場房子只有兩百碼,我們得別讓人看見,因為布魯厄老頭兒對釣魚很反感,倒不是他會有什麼損失,他只用池塘來飲牛,可是他討厭男孩兒。他們幾個對我在場還有些不情願,老是叫我別擋住亮,還一個勁兒提醒我還是個小孩兒,對釣魚一竅不通。他們說我淨在弄些響動,把魚全嚇走了,而事實上,他們任何一個人弄出的響動差不多是我弄的兩倍大。最後,他們不讓我坐在旁邊,而是打發我去了池塘的另一處,那裡水淺,沒什麼陰涼地方。他們說我這樣的小孩兒肯定會把水撲騰來撲騰去,把魚全嚇跑。我被趕到了下三濫的地段,通常不會有魚過來,這我知道,我似乎有種本能知道魚躲哪兒。但是不管怎樣,我總算在釣魚了。我坐在長滿草的岸上,手裡拿著魚竿,看著紅浮子浮在綠水之上,周圍的蒼蠅嗡嗡地飛來飛去,野薄荷的氣味簡直能把人燻得閉過氣去,可我心花怒放,儘管臉上還有眼淚印和塵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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