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她逼問。
“也要視其原因。”
“即是不敢啦。”阿楚抓到我的痛處。
——但殉情,你不要說,這是一宗很艱辛而無稽的勾當。只應該在小說中出現。現代人有什麼不可以解決呢?
“不敢就不敢。”我老實地答。
雖然說敢,反悔了又不必坐牢,起碼騙得女友開心,但我真蠢!在那當兒,連簡單的甜言蜜語也不會說。我真蠢。
阿楚不滿意了:“永定,你是我見過的最粗心大意的男人了,你看看人家如花和十二少!”
“看看我們有什麼好?”如花怨。
——不久,十二少壯氣蒿萊,心灰意冷,深染煙霞癖。
當時鴉片由政府公賣,謂之“公煙”,一般塘西花客,都喜歡抽大煙,六分莊的鴉片一盅,代價九毫。一般闊少抽大煙,不過消閒遣懷,他們又抽得起。落魄的十二少,卻借吞雲吐霧來忘憂。
如花無從勸止,自己也陪著抽上一兩口。
漸漸,日夕一燈相對,忘卻閒愁,一切世俗苦楚拋諸腦後,這反而是最純淨而恩愛的辰光了。一燈閃爍,燈光下星星點點的亂夢,好像永恆。
十二少說:“但願鴉片永遠抽不完。”
只是第二天,一旦清醒,二人又為此而痛哭失聲。長此下去,如何過得一生?
一生?
前路茫茫。煙花地怎能永踞?紅不起來的戲子何以為生?彩鳳隨鴉,綵鳳不是綵鳳。但鴉真是鴉。
楚館秦樓,鶯梭織柳,不過是飄渺綺夢,只落得信誓荒唐,存歿參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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