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蒙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跟什麼嘛,怎麼石大哥也似乎認識蘇總老情人似的。只是心裡奇怪,蘇總為什麼不自己出面。回頭,見蘇總吸毒似地急急忙忙點上了香菸,大步出門。小蒙抓抓頭皮,重入虎穴。
很多往事在明玉腦海裡像放映幻燈似的交疊出現:她和明成吵架打架,媽媽偏幫明成,明成得意洋洋地在媽身後揮拳示威;她寒假被媽佈置用鹼水用硬板刷擦地板,小手凍瘡爆裂,可明成連腳都不抬起,更別說出手幫忙;多年以後媽為朱麗上門大肆裝修將她掃地出門,蘇家女將吵架時候,明成揮著拳頭幫媽壓陣;再後來,明成揮著的拳頭落在毫無抵抗的她身上,那個夜晚,明玉刻骨銘心,引為奇恥大辱。即使以後報復得手,她也並未快活一分半毫。
她原以為只會在給明成收屍時候才會放棄前塵往事,可是……
明玉坐在車裡大口大口地吸菸,不,她不是吸菸,她需要藉助工具將胸中大團大團的濁氣吐出。她與蘇家的前塵往事太過不堪,回憶是對自己神經的折磨。她的出生,她的長大,她的離家,哪樣是歡天喜地心甘情願?人最悲慘的莫過於不能選擇出身。別人可以人之初,性本善,而她雖然沒有入教,卻的的確確帶著原罪,父母將罪惡將仇恨傾注於胚胎,她是開放於陰暗家庭的罪惡之花。誰能知道,她從初中起,就已經時時壓抑自己心中的暴躁?誰能知道,她高中時心理的陰暗,她曾經一夜掐斷數學教研室所有粉筆?她強迫著自己做好人,做符合社會規範的好人,可她走得多麼艱難。她是被傷了心的人,她的心千瘡百孔,她雖然四肢無恙,可她自己知道,她是傷殘人士,而且是重度傷殘,她身體裡的某一部分已經再也不會復原。她以為她已經拋離了蘇家,可以重新做人,她今晚已經暈乎乎地接受單純快活的石天冬,打算假裝若無其事地過單純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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