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聽了也不由得好笑,她雖然年輕,可心態早不年輕,石天冬的話讓她感到石天冬像個大孩子。但是石天冬憑什麼身份幫她打架?她只笑道:“再說。”
石天冬“哦”了一聲,便噤聲。心想明玉可能是顧慮到了身邊的司機,不便多說。她這種人做人肯定謹慎。
明玉看著石天冬很快服從,心中“咚”地一下,不自禁地想到以前家中母親吩咐什麼,父親都是“哦”一聲順從,與眼前石天冬的做法一絲不差。她很不願意看到石天冬順從她,就像當年父親順從母親,那是畸形,那不正常。她心中不由得種下一個疙瘩。
一時,車內陷入沉寂,只有汽車底盤的發動機聲迴響。
坐了會兒,從車窗吹入的夜風吹得明玉遍體生寒,她見石天冬回身看她時候,忙說了聲:“把窗戶升上吧,有點冷。”
石天冬心中挺奇怪的,他不覺得冷,反而還想叫司機開空調呢。但既然明玉那麼說,他就照做,估計她身體比較弱。他看看後面有氣沒力坐著的明玉,忍不住道:“回醫院去吧,我看你還沒恢復。”
搖頭需要力氣,說話也需要力氣,但說話所費力氣似乎少一點,所以明玉選擇說話:“不回去,在醫院感覺很不好。”
“醫院肯定沒家裡舒服,人多,煩,又有股臭味,但你需要治療。你看上去弱不禁風。”
“不回。”明玉回答得有點任性。今天她已經受夠醫院,出來才感覺到,醫院裡的她渾不是平常的她,醫院裡的她多愁善感,沒了平日裡的堅強執著殺伐果敢。今天凌晨驗傷上藥之後,只留下秘書陪她。秘書雖然殷勤,但勞累了半夜,沾到枕頭便睡著,留明玉對著雪洞也似的病房發呆。明玉知道她只要哼哼秘書便會起床小心伺候,但她沒出聲。她只是秘書的職責,而非秘書的擔心,而且她還是上司,她得保持尊嚴。那個時候她最需要有人聽她的哼哼唧唧,陪著她同仇敵愾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罵人,需要有人陪她無聊說話分散她痛覺,但沒有,她只有一個人對著陌生的冰冷的環境發呆,任一顆心被深刻的恥辱吞噬,她甚至都不願流淚。今晚回家肯定也是獨眠,但起碼那是熟悉的環境,起碼安靜,睡不著的時候她可以看電視看書上網,而不是讓腦海中的一幕一次次重演。甚至連朱麗母女有所圖地過來看望她,她都會感慨感動一番,不,那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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