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阿寬絕望地發現兩個傷口的血都凝固了。他只能回家。到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爸爸和爺爺正在擦他流在地上和桌上的血。這場景加深了他的自責:“我是個畜生,我死了他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他上床躺下,沒多久就醒了。廚房的刀都被爺爺藏起來,阿寬還是找到一把水果刀。他握緊水果刀向脖子猛扎,半條襯衫瞬間被血浸透。房門沒鎖,阿寬看到爺爺在門外。天還黑著,爺爺沒有看清他身上的血跡。“爺爺,任何人來你都別開門啊。”阿寬把門鎖上,回到床上躺著,很快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爸爸在房間裡,正準備送他去醫院。昨晚上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你要去了醫院的話你家人全都會死。”阿寬把爸爸勸走,甚至不讓他給自己包紮,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去買安眠藥。店員看著人模鬼樣的阿寬,確定這是個因焦慮而長期失眠的人。阿寬把買到的六盒安眠藥全部吞下。他想,這回應該可以了吧。
阿寬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多少事。他睜眼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病床上,手上扎著滯留針,姨媽在旁邊問他要不要喝水。阿寬反應了一會兒,才弄清楚自己在醫院的急救室。
後來家人告訴他,他差點就死在了那裡。
八
嗜酒者一旦認識到這是一種病,首先想到的就是去醫院。在北京,他們大多選擇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安定醫院或者回龍觀醫院。所有到這些醫院求助的患者,都能在藥物的幫助下脫離對酒精的軀體依賴。但毫無例外地,出院之後,他們又開始喝酒。然後很快,他們又回到了那種抑制不住、不分晝夜的酗酒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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