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茵說:“沒了袖子的風衣,就成了大坎肩,穿上像民國時期的老太。這樣吧,我把整個風衣都借你。”
賀頓解了燃眉之急,十分高興,掉轉話題說:“你估計咱們這次能考過嗎?”
沙茵說:“如果卷子上讓貼照片的話,估計我能過關。”
賀頓不解,說:“此話怎講?”
沙茵揚起保養得極好的臉說:“你看我多麼像一個心理師啊,慈眉善目。”
賀頓不知說什麼好,就什麼也沒說。在沙茵的臉上,有一種融合了淡泊平實的和善安詳,那是多少年的豐衣足食濡養出來的。
路燈是昏黃的。走過燈杆的正下方時,黃色就濃郁些,離得遠了,就稀薄些,然而總是黃的。路燈就像一隻只挽起的黃色手臂,交替著,接力著,護送晚歸的女子。
分手之後,賀頓又覺歉然。倒不單單是沒讓沙茵穿上時髦的風衣,而是沙茵對她說了那麼多貼心的話,她並沒有對等的迴應。如果把兩個人的談話做一個賬本的話,沙茵是純粹的支出,而賀頓完全入超。
不是賀頓不想說,而是她不能說。當一個人有意識地不說真話的時候,累且辛苦。
走在陰暗而美麗的夜色中,很適宜想:為什麼要當一個心理醫生?
簡單的問題。正因為簡單,才不能說真話。連明澈的沙茵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隱瞞了起來,賀頓怎能把心裡話丟擲來?
賀頓很願意說自己是為了錢。心理師是一個有高額回報的職業,在國外可以和牙醫和心臟科醫生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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