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疆婚後和政委一起到了後勤部。政委還是幹他的老本行,訓練部隊。部隊總是有很多人需要輪訓,政委是個好角色。安疆對政委說,我到衛生隊當個護士。政委說,不是誰想當護士就能當護士的,要護士學校畢業才行。安疆不服氣地說,不就是把針管往病人屁股上戳嗎?我下的去手。政委說,你下得去手,我還拉不下臉。現在,你不是單獨的身份了,你是我的家屬。
安疆說,家屬又怎麼樣?政委說,家屬就是你的一舉一動,人家必定和我聯絡起來。衛生隊是個敏感地方,好多首長家屬都沒去成。你去了,對我是什麼影響?
安疆說,政委,那你說我到哪裡去呢?
政委和安疆還沒走近,就聞到刺鼻的味道。乾燥的氣候通常把一切氣味都曬的寡淡了,可見這地方非同小可。
安疆看到了豬。很多頭豬。這是部隊的豬場。當地民眾不養豬,部隊要自力更生解決吃肉問題。豬場頗具規模,飼養員卻成問題。一心想打仗的小夥子,沒耐心照顧豬群,不時地讓一些豬死掉,然後打牙祭。政委主動向領導請求,派安疆到豬場。安疆在身體上和政委結為一體之後,儘量在思想上也和政委融合。對於一些女人來說,身體的界限一旦被打破,她們同時也放棄了思想的完整。安疆接受了政委的安排。
安疆把每一隻豬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知道養豬不單是為自己,也是為戍邊的將士,更重要的是為了政委。她現在是政委的一部分了。她要給政委的臉上爭光。安疆愛清潔,把每一頭豬都沖洗得豬毛蓬鬆豬眼明亮。人們對於豬的第一要求是豬要足夠的肥,至於豬乾淨還是不乾淨,那是非常次要的問題。被安疆沖刷一新的豬,更顯出了瘦弱。糧食很緊張,豬隻能吃野菜。至於吃哪一種野菜,豬才能更上膘,沒人知道。安疆成了野菜迷,灰灰菜把安疆的嘴唇染成綠色,苦麻的根鬚把安疆的牙齒鍍上藍光。有幾次安疆劇烈嘔吐,政委以為安疆懷孕了,十分欣喜,其實不過是野菜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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