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地點是半截教室,擺了一圈椅子。
一向退居人後的安疆先開了口:“對不起大家,我心裡實在憋的慌,就搶這個先了……”說到這裡,老人不安地看著大家,好像在乞求原諒。
程遠青說:“安疆,你不是搶先,是帶了一個好頭。你看,大家都特別注意地在聽你
講呢!“
安疆充滿感激地看著大家,說:“掃大家的興了,上個星期,我覺著憋悶,就到醫院裡複查。結果是多處的骨轉移,還有胸水……已經到了晚期。醫生讓我住院,我沒住,只把胸水抽了抽,喘氣好點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和癌症做著鬥爭,這不單是我自己的想法,更是政委的想法……”
會場冷寂。大家對安疆報以深刻的同情,同時兔死狐悲。莫測的病魔,潛伏在幽暗的角落,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會猛撲上來,咬你鮮血淋漓。簡單的問候和寬慰,都無濟於事。重病人經驗過的那種潦草的關切,更讓人孤獨。
安疆平素低調,但死亡的威脅可以大幅度地改變一個人。安疆說:“我快死了。很想能在死之前,把心裡話找個人說說。這些年,我最主要的事就是治病。這不是我要治病,是政委要讓我治病。政委走了以後,我很想跟他一道走。後來,政委給大夫託夢,說他要我治病,我這才去做手術。我等著,結果等到了所長的老婆,說政委又給她託夢了,要我到這個小組來。這是政委的決定,政委的決定總是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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