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春草說的唾沫星子濺出了一米多遠,面色潮紅兩眼放光,好似進入迷狂之態。大家聽著解氣,也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廣大的醫生護士還是好同志居多,這樣一竹蒿打翻一船人,太傷眾了。
褚強小聲對程遠青說:“程老師,我看應春草有點過於激動了,我是不是扶她到別處歇息一下?”
程遠青輕輕擺了擺手。她有點猶豫,話語中的偏頗是顯而易見的,但這畢竟是一種殘酷的真實。無數懷著善良願望和美好期待的病人,在受到了長久的冷漠和歧視之後,滋生出怨恨。應春草吐出苦水,這是大好事。糾正她的過分,還有時間。為什麼醫生可以任意地呵斥病人,但病人才說了這樣一點實情,褚強——甚至包括她自己,就感到刺耳,坐不住了?這不正說明,病人,特別是癌症病人這一弱勢人體,所遭遇的頹勢是多麼深重嗎!
程遠青看看大家說:“擺個醫生模型在這裡,希望大家把心裡話對醫生說。如果在共同戰鬥親密無間的關係裡,充滿了謊言和怨恨,還有言不由衷的感謝,不僅是虛偽,更是非常悲慘。”
鹿路說:“要說感激醫生,每個人都說過太多了。不用教,舌頭翻著跟頭就出來了。都是真心嗎?起碼有一半是嚇出來的。世上有誰能逼著人說他的好話?只有醫生!他能讓你一肚子淚,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咱們這種婦女病,男女有別。有些醫生,好像你一得了這病,你就不是女人了,沒了廉恥,對什麼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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