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後的早晨,吳仁民接到熊智君的一封信,是她叫孃姨送來的:
"先生——昨天下午我被張太太約出去看一個朋友,在她的家裡耽擱了一天。我本來早早就說要回去,卻被她們苦苦地留住了。我知道你會到我家裡去,可是出門時匆忙竟然忘記留下一句話或者一個字條。先生,我使你昨天白白跑了兩次。孃姨告訴我說你來過兩次,我想你也許不只來過兩次。你不是告訴過我有一天我不在家,雖然落著大雨,你也曾在我的門前徘徊了好幾次麼?先生,親愛的,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向你謝罪喲。張太太回來了。你還記得她麼?她就是那個不認識你,卻又想和你見面的女人。她待我真好。她給我預備好了一切,要我邀請你今天來吃晚飯。先生,我邀請你,你不會拒絕的。自然一切都是她替我預備的,她很慷慨地替我預備了一切,但是那邀請的心卻還是我的心呢。先生,請你早些來吧,我們等著你,是的,我們,我和張太太,我們都等著你。
你的智君即日"
他拿著這封信讀了兩遍,笑容蓋滿了他的臉。他覺得身子輕快,好像要飛上天去似的。
高志元在旁邊看見這情形,不覺微微嘆一口氣。他不再勸阻吳仁民。他知道勸阻也沒有用。當一個人讓愛情矇住眼睛的時候,朋友們的勸阻也許會引起他的反感。吳仁民的日記不就是一個證據嗎?所以高志元只是帶了一點不滿意的表情,看了吳仁民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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