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讓母親和妻子知道他吐血的事。第二天他居然支援著到公司去辦公。晚上睡得不好,精神相當差。仍舊是那單調的工作和糾纏不清的譯文,周主任的厭惡的表情、吳科長的敵視的眼光和同事們的沒有表情的面孔。他忍受著。他捱著時刻。他的心並不在紙上。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校出了多少錯字。聽見開飯的鈴聲,他放下筆,輕輕嘆一口氣,他彷彿就是一個遇赦的犯人。他的胃口還是不好,他吃得少,也不講話。他覺得全桌的眼光都帶著憐憫在看他,他不安起來。好容易放下碗,他又象得救似地噓一口氣,離開飯桌。他不敢看旁人,也沒有誰理他。
他回到樓上,又在辦公桌前坐下。他並不看校樣。還沒有到辦公時間,他用不著多耗費他那有限的精力。他的眼光茫然地朝四處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外,他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他疲倦,腦筋也較往日遲鈍,眼皮漸漸地往下垂,頭越來越重。他睡著了。
同事們的笑聲驚醒了他。他連忙坐正。腦子裡還裝了一些古怪的影子。他從悲歡離合的夢中醒過來了。他還有一種悵惘的感覺。
辦公時間近了。周主任和吳科長都不在,同事們高興地講著笑話。忽然一個同事提起戰局,另一個同事跟著報告昨晚得到的訊息。空氣立刻緊張起來。日本人不停地向這裡前進,沒有人擋住他們。據說敵人已經到了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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