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邦英句斟字酌地說道:“這一回事完全是很自然的,保盛竟疑做內中有什麼謀害的舉動,這實在是出於他的神經過敏。不過從他的立場上說,這誤會未始不是出於他的孝心,原也有可原之處。劉夫人在已往的好幾年中,本患著咳喘病,時發時愈,病根本來很深。這一次因著立秋的節氣,伊忽又發病,非常厲害。伊又因著年老力表,支撐不住,經過了一星期多的醫治,終於不能挽救。起先曾請過兩個西醫:一個是唐逢春,一個是徐時熙;後來因著服藥無效,劉夫人便定意改換中醫高月峰。這三個醫生都可以負責證明。那死亡證明也是高月峰所籤。這些都是病死的確證,在法律上已絕沒有懷疑的餘地。
“至於喪殮的手續也完全合法。死後曾到警局裡去正式報告,並且領得了出殯證。當夜又曾延請廣福寺的和尚來轉殮誦經,並且又拍電通報保盛,手續上可以算得完全沒有欠缺。這種種都是事實,我想先生們大概也已調查明白。”他說到這裡,把注在地板上的目光漸漸抬起,移到了霍桑的臉上。
霍桑緩緩應道:“我們並沒有作這樣的調查。但我相信許先生所說的一定可信。不過出殯的經過怎樣,也請許先生說一說明白。
許邦英唇角上現出些微笑,點點頭道:“是啊,據舍表妹說,保盛懷疑的一點,就在偷喪的問題。其實這也是很自然的。一則因經濟關係,二則家裡也缺乏負責料理的人,所以才想出這種簡省的偷喪辦法。因為家裡實在沒有現款,劉夫人所有的首飾,在今年春天因著金價的飛漲早已兌去,兌得的錢,在家用上也花去不少,後來病中所費數也可觀。所以到伊死的時候,所剩的現款只夠購備些衣裳棺木。若要正式出殯,為場面關係,總需千元上下,事實上委實有所不能。還有一點,家裡只有表妹和表甥女二人。棺材既不能在屋子裡久擱,保盛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舉喪時沒有料理的人,當然也是個絕大的問題。因此,舍表妹才不得已想出這個從俗的偷喪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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