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有病的孩子,整個喬家都是有病的,他們是親人卻從不表現關心,在這個家裡,她習慣了冷酷與無情。
她從八歲就再也沒享受過病人的待遇,她發高燒,渾身痛疼,她都必須自己去學校,或者醫院,只要她還能站起來走路。他們為她擔心、為她心疼,然而他們把對她的愛全部收起來,他們鼓勵她,如果不行就謾罵她,後來,她對這些已習以為常,再後來,爺爺死了、和戀人分手,她也都習以為常。
他們從來不問為什麼活著,他們對於忍耐、堅持有種天性裡的尊重。他們喜歡平靜,厭惡失態。他們自豪地說,我家的孩子從來不哭。這倒也是實情,爺爺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哭。大人們在作榜樣,我們早就習以為常。
她沒有忘記,在小時候她憎恨親人。她從不在他們面前哭,也不言痛,不僅她,其他的孩子也是如此。軟弱只能帶來斥責或打罵。她不怎麼說話,禮貌多於親近,她喜歡把藥片全部碾碎,倒進一個玻璃杯,再衝入開水,她看著粉沫漸漸溶進水中,化成白色液體,再慢慢喝下去。她不怕苦,也不吃糖,最多走進洗漱間,把苦味漱乾淨。
他的天性和她不同,他有一種火,比一切忍耐與堅持都更直接。他們彼此發現了兩個生存的極端,既陌生又想靠近。
八月底,天氣正熱,她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在小街上的麵館吃了面直接去了頂點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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