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和印家厚並肩走著,她伸手撣掉了他背上的髒東西。
印家厚說:"吃飯了。"
雅麗說:"咱們吃飯去。"
五月的藍天裡飄著許多白雲。路邊的夾竹桃開得嬌豔。師徒倆一人拿了一個飯盒,迎著春風輕快地往前走。印家厚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側面晃動著一張噴香而且年輕的臉,他不自覺地希望到食堂的這段路更遠些更長些。
雅麗說:"印師傅,有一次,我們班裡——哦,那是在技校的時候。班裡評三好生,我幾乎是全票透過,可班委會研究時刷下了我。三好生每人獎一個鋁飯鍋,他們都用那鍋吃飯,上食堂把鍋敲得叮咚響,我氣得不行,你猜我怎麼啦?"
"哭了。"
"哭?哈,才不呢!我也買了只一模一樣的,比哪個都敲得響。"
她試圖寬慰他,印家厚咧唇一笑。雖然這例子舉得不著邊際,於事無補,但畢竟有一個人在用心良苦地寬慰他。
"對。三好生算什麼。你挺有志氣的。"
雅麗咯咯地笑,笑得很美,臉蛋和太陽一樣。她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印家厚心裡格登了一下,面上紋絲不動。雅麗小跑了兩步,跳起來扯了一朵粉紅的夾竹桃,對花吹了一口氣,盡力往空中甩去,姑娘天真活潑猶如一隻小鹿,可那扭動的臀部,高聳的胸脯卻又流露出無限風情。
"我不想出師,印師傅,我想永遠跟隨你。"
"哦,哪有徒弟不出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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