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明天,我說。
我關上房門,到衛生間梳洗。我用柔軟的毛巾對著大鏡子擦乾被如琴湖的濃霧濡溼的頭髮。我再次明確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明天。沒有明天的談話。談什麼?
再見朋友。
洗過澡,躺在床上,我給總服務檯撥了個電話。
我說:小姐,我從明天起想在團體餐廳吃飯,能安排一下嗎?
小姐說:如果您願意自費,是可以的。一般團體進餐都是支票結帳,個人不掏錢。
我說:我願意個人掏錢。
小姐說:那您明天參加中國農村改革開放政策研究會議進餐。餐桌上有牌子,上面寫著農改會,十個人一桌。
謝謝!我說。
明天在零客餐廳吃飯的就沒有我了。和他碰見的機會也就大大減少了。
我躺在床上想:他會找到我的房間來嗎?阿彌陀佛,但願明天我能找到另一家飯店。
正這麼想著,電話鈴驟響。我警惕地望著電話。遲遲不敢去接。本來我真有點喜歡這位陌生的朋友,黃昏時分我還在牯嶺大街上慶幸自己遇上了這麼一個明白人。再說本來受了如琴湖神話的感染,說幾句心裡一時激動冒出來的話也不為過。我悄悄退了,你不再找我。這不就行了?追個電話可就叫人感覺不舒服了。
電話鈴固執地響。
我只好提起了話筒,但我不說話。
喂!一位小姐奇怪地呼叫:喂喂有人嗎?
我忙說:小姐有人,對不起。
小姐說:我是賓館總檯,剛才和您為進餐的事透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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