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瓦》馬上就要付印了,忽然覺得它缺少了點什麼東西――原來沒有一個序或後記。沒有序或後記,就覺得有點“禿”。可是,時間又不容我再去仔細琢磨出個真正的序或後記來,就拿來不久前寫的一篇萬餘字的長文,然後操起筆,像掄板斧一樣,亂砍了一通,將它砍成了幾千字的一篇短文,權作後記。文中所說的那幾點意思,也正是“後記”中――假如去寫個後記的話――想要說的那幾點意思。
小說的歷史已很漫長了。小說寫至今天,似乎已到了爛熟的程度。爛熟意味著事情到了極頂,而事情一旦到了極頂,也就意味著到了窮途末路之時。對小說的以後的圖景,批評家們早巳失去了想像力,從而再也沒有信心去勾畫它了。所以納博科夫在寫了《徵暗的火》之後,美國批評界感到了一種莫大的欣慰:納博科夫終於以他獨到而怪異的構思方式,使人們看到了走投無路、再無新招的小說,至少在形式上,又有了新的可能性。
其實批評家們的擔憂,多少屬於杞人憂天。
小說畢竟不是―個人――一個人有生老病死;畢竟不是―枚果實――一枚果實有瓜熟蒂落終為泥土之時。的確,世界上有許多東西,總有一個鼎盛之後而歸於熄滅、沉寂的結局。但小說卻不是這樣一種東西。雖不敢說它能永與日月同在,但也屬於那種很難終了的東西。它能絕處逢生,能反覆呈現輝煌,能不斷地延續自己的歷史。雖已過去漫長歲月,但它可能還處於充滿活力的青年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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