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黨走用打狗棍敲敲司機的肩膀頭:“讓你去哪兒就去哪兒,問那麼多幹嗎?”
司機不敢再多嘴,老老實實把車開到了銀龍賓館,跟黨走又吩咐:“去問問服務檯,趙老賊住在哪兒。”
司機這才明白他要去看望趙銀印,剛才拉著吳修治才從趙銀印那裡出來,也用不著問服務員,直接就把跟黨走拉到了趙銀印住的樓前面,告訴跟黨走:“他就住在310房間,用不用我送您上去?”
跟黨走拿了他的打狗棍下了車,吩咐司機:“不用你上去,可是也不准你走,等著我。”
司機看著跟黨走拎著他的打狗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賓館,暗想,這老爺子真逗,到銀龍賓館看望客人還拎一條打狗棍。趙銀印老爺子已經躺下了,剛才他打電話把找夏伯虎和吳修治的情況告訴了女兒趙改革和女婿姚開放,女兒女婿感激萬分,要馬上過來道謝,他拒絕了:“別過來,你們誰都別過來,就當不知道我來了,成了啥也別說,萬一有什麼問題,你們一推六二五,啥也不知道,全都推到我身上,省得影響你們的前途,量他們也不能把我一個老頭子怎麼樣。”
他心裡明白,僅僅有了夏伯虎和吳修治的承諾並不能保證如願以償,終究的幹部管理制度還有著一套嚴密的操作程式,並不是哪一個人能夠壟斷得了的。而且,他這種做法顯然是違反黨紀原則的,萬一有人捅了出去,還真不好放到檯面上理論,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女婿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要事先和女婿訂好攻守同盟,以防萬一。打過電話,他還想衝個熱水澡,可是看看錶,已經深夜十一點了,終究是年過七十的老人家,精力有限,奔波了一天,又勞心費神跟夏伯虎、吳修治兩個官場老油條周旋了一夜,身心疲憊,於是澡也不洗,鑽進了被窩,按照他的計劃,明天再去找市人大主任曾聰明,拉大旗作虎皮,拿著夏伯虎和吳修治的承諾去要挾曾聰明,還是老辦法,別人都答應了,如果他不答應,他趙銀印就把賬記在他的頭上,這就叫借力使力,這一招屢試不爽。就在這個時候,跟黨走用他的打狗棍把他的屋門砸得震天價響,趙老爺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耐煩地衝外面發脾氣:“幹什麼?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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