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個窩,一個棲身之處,一個可以躲避他人,可以有個人隱私而不受監視的家。他需要一間隔音的房間,關起門來,可以大聲說話,不至於被人聽見,想說甚麼就說甚麼,一個可以出聲思想他個人的天地。他不能再包在繭裡!像個無聲息的輔,他得生活,感受,也包括同女人盡興做愛,呻吟或叫喊。他得力爭個生存空間,再也忍受不了這許多年的壓抑,也包括重新醒覺的慾望,都不能不有個地方發洩。
“當時他那個小隔間剛放得下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架,冬天裝上取暖的煤爐和鐵皮的抽風管道之後,再多一個人在房裡都難轉身。簡易的隔牆後面,那對工人夫妻夜裡行房事和嬰兒撒尿全都能聽見。那院子還有兩戶人家,公用的自來水管和下水道都在院裡。那姑娘每次來他這小屋都在左右鄰居注視下,他得讓房門半開,不是閒扯,便是喝茶。他結婚十多年來一直分居的妻子透過作家協會的黨委就找居民委員會調查過,黨甚麼都要管,從他的思想、寫作到私生活。
“這女孩來找他時穿的一身過於寬大的棉軍裝,戴的紅領章,漲紅個臉,說看了他的小說非常感動。他對穿軍裝的女孩有所戒備,又見那一副娃娃臉,便問她多大。女孩說軍隊醫校還沒畢業,正在部隊醫院實習,今年,說的是當年,十七歲了。他想正是女孩子容易動情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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