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得不到任何回答。
差不多一個月後,當喜鵲再度來到後院,經過花缸邊時,她驚奇地發現,新出的荷葉竟然擠擠攘攘,把兩個缸都漲滿了。荷葉足有巴掌大小,又黑又綠又肥,蓮葉間開滿了花。一缸淺白,一缸深紅,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喜鵲站在缸邊一直看到天黑,久久不忍離去。早聽寶琛說,這兩缸荷花是老爺養了幾十年的老根珍品,今日一見,果然惹人憐愛。那幾只蟛蜞從荷葉上翻上翻下,攪得花莖微顫,風過蓮動,習然有聲。
第二天早上,她去閣樓打掃時,又從書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她拿去給丁樹則看,丁先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這是她隨便寫著玩的,不管你什麼事。”
喜鵲追問他紙上寫的什麼,丁先生說:“紙上寫的芙蓉、芙渠、水芸、澤芝、蓮、苓、菡萏之類,皆為荷名,而錦邊、銀紅、露桃、雪肌、酒金、小白之類,則是花名,這是讀書人的小把戲,以供騁懷幽思。與你並不相干。”
過了半晌,丁先生又捻鬚沉吟道:“時花香草,歷來有美人之名,既可養性,亦能解語。蘭出幽谷,菊隱田圃,梅堆香雪于山嶺,竹揚清芬於窗舍,獨荷辱在泥塗,淪於汙淖,然其出汙泥而不染,其品修潔,其性溫婉,秀米之於嘉蓮,蓋因其身世之舛乖乎?雖然,吾觀其志,寂然有遁隱之意,可嘆,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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