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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主動與人提起生日,甚至對親人,甚至對最好的朋友。先是有意忘記,後來就真的忘記了。十八歲之前,是沒人記起我的生日,十八歲之後,是我不願與人提起。不錯,是十八歲那年。
學校大門外是坑坑窪窪的路面,窄窄的向一邊傾斜。跨過馬路,我感到背脊一陣發涼——一定又被人盯著了。
不敢掉轉臉,只是眼睛往兩邊掃:沒有任何異常。我不敢停住腳步,到了賣冰糕的老太太跟前,我突然掉轉頭,正好一輛解放牌卡車急駛而過,濺起路沿的泥水。兩個買冰糕的少年跺腳,指著車亂罵,泥水濺在了他們的短褲和光腿上。老太太將冰糕箱往牆頭拉,嘴裡唸叨:“開啥子鬼車,四公里火葬場都不要你這瘟喪!”
一陣混亂之後,小街還是那條小街。
我楞楞地站在雜亂的路上。是不是我今天跟人說話太多,弄得自己神神經經?從童年某個歲數起,我時不時覺得背脊發涼:我感到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好幾次都差一點看見了釘梢的人,但每次都是一晃而過。
那個男人,頭髮亂蓬蓬的,從沒一點花哨色彩閃入我的眼睛。他從不靠近我,想來是有意不讓我看清。只是在放學或上學時間才可能出現,且總在學校附近,也從不跟著我走,好象算準了我走什麼路,總等在一個隱蔽地方。
這一帶的女孩,聽到最多的是嚇人的強xx案,我卻一點沒害怕那人要強xx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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