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休息時,譚吶從幕布後探了一下頭,看了一下觀眾的反應,就往於堇的化妝室趕。
可是門關著,譚吶敲敲門,裡面有兩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有白雲裳咯咯的笑聲。兩個女人隔著門七嘴八舌對譚吶說:“導演,來得及。我們在換衣服,你這時候進來會暈倒的。來得及,你放心。”譚吶想想,搖搖頭走開了。
幕又起時,很少有觀眾發現女主角相貌有點變化。上海人對口音不是特別敏感,他們沒有發覺上半場的舞娘北方話字正腔圓,現在的演員卻帶些南方的柔美。觀眾席中似乎有點不安的細語,但肯定沒一個人會想象到這女主角中途換了人。
舞臺上,紅舞娘和詩人互相愛得你死我活,互相恨得你活我死。最後兩人都不想活了。
老闆偷聽到詩人的話,衝了上來,急衝衝地喊道:“你們倆別混鬧了!要死也別在這裡,上海人不跟鬼跳舞。我這舞廳關門,你們不吃飯我還得找飯吃。”莫之因坐在第一排得意地搖頭晃腦,可是聽到老闆說的話,譚吶覺得此人的臉都白了。這是他最後一刻加上去的臺詞,莫之因的本子並無此臺詞。
譚吶感到很高興,終於把這酸戲衝了一下。
白雲裳給下臺來的於堇遞上一杯溫開水。於堇喝急了,咳嗽兩聲。正好臺上詩人被百樂門的保安三拳兩腳打翻在地上,也在咳嗆。白雲裳輕聲笑,一邊替於堇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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