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保良去了省公安廳,找到了省廳老幹處的王叔叔。保良鼻青眼腫的樣子嚇了王叔叔一跳,還以為保良是在哪裡惹了麻煩找他求助,但保良未談昨夜在公路上發生的那場毆鬥,只想詢問父親此時確切的下落。
王叔叔對保良表示,他已經知道保良的父親離開了武警基地,因為當初他去武警基地休養是透過老幹處聯絡的,所以走前也向老幹處打了招呼。王叔叔只知道是保良父親以前的一個朋友要接他過去住些日子,具體去了哪裡則全然不知。
不過王叔叔答應幫保良儘量打聽,對保良的處境也表示了同情,但對姐姐的醫療費用,則有些愛莫能助。因為姐姐並不是離退休幹警,不歸老幹處負責,看病吃藥的錢原則上還是親屬自行解決。王叔叔建議保良再找找親戚朋友,當然他這邊也可以向廳領導反映反映。
保良心裡明白,所謂反映反映,也不過是一句緩詞,比徹底拒絕總要好聽得多。
保良走出公安廳的辦公大樓,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低頭思索,想自己到底還有什麼親戚朋友。想了一陣他緩步向下,走到街頭,上了一輛公共汽車。
街上有些擁塞,汽車緩慢如蝸,車上的乘客都穿上了厚厚的秋裝,只有保良身單衣薄。但保良並不瑟縮寒冷,身上的傷痛幾乎已將神經麻木。
車到站後保良抬頭看錶,時針指在上午十點十分。他知道過夜生活的人這個鐘點肯定沒有起床,但他還是大步向前,朝那個既定的方向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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