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夜裡,門門卻回來了。他從荊紫關浮水過來,默默地坐在那系在河岸柳樹下的木船上。五天來,他們到了丹江口市,意想不到的順利完成了推銷任務,就披星戴月坐車從河南趕回來。月亮灣的人都回去了.但他一定要回村看看小月。坐在小月的船上了,就禁不住想起第一次從丹江口市回來的情景,現在,河裡是這麼空落,月亮冷冷地照著,水流得濺濺。木船還在,小月的身影在哪兒?哪一片沙石上還留著小月的咯咯笑聲呢?他回來了,回來得這麼淒涼,像一個小偷,像一個潛逃犯,眼望著村子裡燈光點點,雞叫狗咬,他卻不能大搖大擺的哼著戲文進村去了。
但他不願意這麼離開村子,他要見到小月,他要安慰她,求她原諒,他不能丟下小月在村裡受罪,自己一走了了:那我還算什麼男人,那我還算什麼門門?我要見她,就是見上一眼,我也可以放心地更有力量地連夜去運那批木料了。
門門繞著街後的地邊小路往小月家走。
院門開著,小月正在捶布石上捶漿過的床單。月光照著她的背影,單薄得多了;棒槌一起一落,重重地砸在床單上,發出“哐哨”,“哐哨”的響聲,好幾次棒槌竟打偏了,“咚”地砸在地上,她就呆呆地蹲著,微微地嘆息了。又砸開了,節奏分明慢起來,一下,一下,門門站在那裡,沒有進去,覺得那棒槌在砸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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