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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湛聞言卻沉默了下來。

嬴珣皺起眉頭，“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他大概能猜出肯定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可霍湛連對食的事都對他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更不體面的事不成？

“沒什麼，”霍湛低下頭，“只是擔心汙了大公子的耳朵。”

嬴珣捏緊拳頭，定定望著他，“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記住這件事？”

這群人什麼事都瞞著他，他這樣下去和傀儡有什麼區別？

“大公子，您別動氣，”霍湛聽出了嬴珣的不滿，連忙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嬴珣深吸一口氣，將無數情緒和煩躁壓在心底。

他不能生氣，因為他是嬴蘇的兒子，在那群人眼裡，他必須一直溫潤如玉，禮賢下士。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嬴珣咬了咬唇，儘量溫聲道，“你快點說吧。”

“按照那名宦官的說法，”霍湛遲疑了一下道，“前秦王后手上，有那個乳孃離不開的東西。”

“什麼東西？”嬴珣問道。

“據說叫作‘阿芙蓉’，”霍湛神情有些凝重，“聽說是草藥煉製而成的，是一種止痛的藥。那乳孃有關節疼痛的痺症，有一日發作時被前秦王后撞見，她就給她吃了這種藥。

“後來聽那宦官說，那乳孃的關節疼痛之症的確有所好轉，可她似乎就離不開這種藥了。”

“一日不吸這藥，渾身如被螞蟻啃噬一般，為了得到這藥，讓她做什麼她都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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