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情人,無論是情夫或是情婦,從來就是又苦又累的事情。沒有哪個做了情人的人只收獲快樂和愉悅而不“享受”其負面影響的。墜入情人境地的人,往往生髮出一種沉重、悽苦和悲傷。但是,情人的數量並未因此減少。這大概是因為:情人的角色中存蘊著諸多誘惑的因素,也許這種因素比之它的負面效應更為強勁。
慄致炟步入情人的角色,是三十八歲那年,他剛剛被任命為鍾南省鋼鐵公司鍊鋼分廠廠長的三個月之後。有人說,三十八歲,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危險的年齡段的開始。是的,男人到這時間,往往事業有成,或是進入成功的開端。對諸多已見到成效的男人來說,在他們享用著物質的滿足之時,總會有一種精神中的空虛或空白,這種空隙會隨著男人成功步履的移動而越來越大,誰來填補這種空隙呢?是啊,當柴米油鹽醬醋茶得以滿足之時,他就憧憬那琴棋書畫詩酒花了。妻子能給他這些浪漫嗎?當然不能,妻子只能是柴米油鹽,是家常飯菜,是白開水。那琴聲、那棋韻、那書典之類的雅興,在與妻子年年歲歲、日日夜夜的居家過日子的碰撞中,早已磨損得蕩然無存了。然而,這時間精力充沛、興頭亢奮的男人卻企圖得到這些,或者說,這是一種本能的慾望,只要你不加以節制而隨其順應自然的話,情人就悄然走來。走來的是一幅明麗的畫,一首多情的詩,一杯濃香的酒,一束旖旎的花。做過情人的人知曉,那明麗背後有陰影,那多情之中藏怨恨,那濃香裡面含乙醇,那花叢下邊長針刺。做過情人的人,有人幸運,應該稱為僥倖,到了暮年,他們會回首那詩酒花般的往事,最終又陷入情感分裂的綿綿憂傷的沼澤中;做過情人的人,有人倒黴,應該稱為失足,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是規律,失足的情人往往已沒有條件再回首往事了,即使有條件的失足情人,也不願更不想回首讓他們痛心的往事。的確,這應該列入危險遊戲的範疇。一個個做過情人的老情人在退位,無論他們懷著何種何樣的心態,一個個年輕的新情人在粉墨登場,猶如一場戰爭,衝鋒計程車兵在前仆後繼,儘管那阻攔進擊的炮聲隆隆,硝煙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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