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作累累了,不寫流水賬賬了。
貼一篇《47樓萬歲》裡的文章,可能稍微晦澀了些,就算調劑一下風格吧。賈島說:“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丘。”小賈同學未免有些撒嬌,還是錢鍾書說得好:“一個真有幽默的人別有會心、欣然獨笑,冷然微笑,替沉悶的人生透一口氣。也許要在幾百年後、幾萬裡外,才有另一個人和他隔著時間空間的河岸,莫逆於心,相視而笑。”我想錢鍾書這樣的老智叟,恐怕總是話中有話滴,他說的那“另一個人”,是誰呢?
以模仿求解放
博埃默(EllekeBoehmer)的《殖民與後殖民文學》已由盛寧翻譯,牛津大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儘管這部書討論的主要是以英語寫作的“關於帝國的文字和反對帝國的文字”,但僅憑這一點已足可使它擁有全球性的意義,因為從文明誕生的那一刻起,統治與被統治就成為人類生活的兩種最基本樣態。特別是在後現代、後殖民、後文字、後後後的今天,尋找一個不戰而逃的自由後門,誘發著所有沒出息的國家、沒志氣的民族、沒節操的知識分子的渴望。博埃默以其宏贍的文字分析和頗富穿透力的梳理焊接,似乎隱隱啟示出這樣一幅圖景:駕模仿之舟,達解放之岸。
不論在種族革命還是在社會革命的巔峰期,“不自由,毋寧死”都是一句最使人熱血沸騰的口號——女權主義之所以遲遲不能勝利,大概就因為不曾喊出“不女權,毋寧死”。然而作為統治者代表的羅斯金卻在1870年的就職演說中斬釘截鐵地宣佈:“不統治,毋寧死。”因為“命運之神已經降臨,這是一個民族所能接受或拒絕的最崇高的命運。”統治與被統治就是這樣一場生死搏鬥。不要看英語國家大義凜然地痛斥納粹法西斯時那副裝腔作勢的模樣,英語國家所殘害和凌辱的生靈,比起納粹來,只多不少。區別只在於英語國家更機智、更偽善、更懷柔。英語國家最終控制了這個星球的每一棵小草和每一粒腦細胞,並不是依靠王八盒子萬人坑或者毒氣室集中營,而是依靠文字。殖民主義最成功之處就是把自身完全演變為一種文字運作,這種文字運作的結果使得殖民者可以酣然高臥甚至打道回府而殖民地依然跳不出他的掌心。戰後如火如荼的民族獨立浪潮在一定意義上解放的不是被統治者,而是統治者痠痛的雙臂。“後殖民地”也即所謂“前殖民地”對殖民者的依賴不但未見減少反而更加發自肺腑。就連臺灣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因為痛恨國民黨的專制腐敗而真誠懷念日據時代。此中的奧秘在於,殖民統治是跨地域跨種族的收集資訊和行使權力的行為,而書寫恰恰是完成這一使命的最有效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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