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25日星期六農曆丙戌年二月廿六晴
天剛矇矇亮,鬧鈴就羞羞答答地吵。惹怒了老子的一陽指,輕輕一按,將鬧鈴延遲了600秒。翻身繼續做那殺人放火喝酒吃肉的快活夢,不料竟然換節目了,夢見的是哈爾濱下大雪,哈三中的師生擠滿了奮鬥路(現在改名叫果戈裡大街),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鍬。這夢做過六十多回了,沒勁。於是起來入廁。想起某省委領導調到中央後,總理告誡他以後講話儘量使用文明用語,不要土得掉渣,給國家丟臉。該領導銘記在心。一次出差深夜返京途中,突然尿意盈盈,乃命令司機道:“停車,我要小解。”司機道:“首長,這荒郊野外的,您讓我上哪兒給您找小姐去?前邊就到駐馬店了,您忍一忍,咱到那兒就直奔夜總會,成不?”首長說:“無恥!小解去夜總會幹啥?我現在就要小解,實在憋不住啦!”該領導笑話非常多,我隨口就可以講上一蓋簾兒,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一軲轆?原來是昨夜喝了一肚子白開水,因為體檢要求上說,0點以後就必須禁食禁水啦。
來到上車地點,老師們漸漸會齊了。6:40車到,我幫著楊主任張羅了一下,便發車直奔東單。去的多數是離退休老師,一路議論著北大的事、國家的事,慷慨激昂,嬉笑怒罵,好像不是去體檢,而是去開人代會。一些老師很關注我的工作,對我給予了讚許和鼓勵。到達大廳,我拿了最後一個號,跟老師們聊天,後來看了一會帶去的博士論文。檢查了一上午,我的情況還是上次那樣:脂肪肝,咽炎,鼻炎。大夫說我的腰圍太粗,所以脂肪肝。我說某老師骨瘦如柴,怎麼也脂肪肝啊?大夫說人家是苗條型基因,就2兩半脂肪,全長肝上邊了。我說這咽炎也沒影響我講課唱歌虎吼雷鳴馬蕭蕭啊,大夫說那也要注意,今後少出去講座,有功夫來給我們講講醫學政治學吧。我說那個講座剛剛出版,您怎麼看見了?大夫說那就不告訴你了。檢查得很仔細,連我小時候得過中耳炎都查出來了。我問是不是因此我的聽力就特別好,大夫說可能吧,似乎不相信的樣子。於是我測聽力時就描述了那種最微弱的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細細的顫音,護士趕緊把我打發出來了,大概是怕我接著講鬼片。查肺時,想起中學某同學的肺活量永遠是0——他不會吹。我就使勁吹,結果心裡一樂反而吹漏了。在醫生面前,任何人都變得相當弱智,好玩。今天給的營養配餐不如上次好吃,我心想合理的東西、正常的東西,就是人們必須接受的嗎?上次體檢,某同事拿著總結報告問我:“老孔你看,我這艾滋病一項,怎麼寫個正常啊?”我應聲答道:“那就說明你是正常的艾滋病,不是特殊的艾滋病唄!”大夥都笑了。今天給我總結時,大夫也說了,孔老師你這是正常,多運動、少油膩,就行了。我連連答應著,千恩萬謝的,低著頭,笑眯眯地去了。(本人行文,到處隨手用典,智者自知,不知者亦不影響閱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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