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裝完第十二輛馬車上的柴火。再使粗麻繩來回倒過五六道,死死地煞緊。大
弟天觀對大哥大放說:“這麼點事,還非得你親自去咧?我派個人去辦,不就得了?”
肖天放對大弟的勸說,未置可否,只是牙疼似的哼了哼。熟悉他這些年變化的
人,都明白,他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什麼,但這已然表示,他不改變先前的決定,執
意要親自顛這一趟。這不是哼,而是他的笑,一種不冷不熱,既不想怠慢了對方,
但也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缺乏主見的笑。
假如你真的已經十年沒見他了,那麼再猛地一見,絕對不會認出他來。變化太
大。更加粗矮。臃腫地堆疊在脖梗兒。下巴和額頭處的面板,油黑地發亮,佈滿大
小不等的肉疙瘩。他總是剃個光頭。頭皮颳得生青。常年戴一頂油膩到極點的單軍
帽。鎮上的人說(哈捷拉吉里村早多少年,就已擴大成了個鎮),光這頂帽子上洗
下來的油膩,足夠肥三畝地。他承認。由它去。他把帽簷和帽圈的前沿捏一塊兒,
讓它像鴨舌帽那樣,低低地壓在無比突出的眉稜上,遮住那一對深陷在肉窩裡卻又
常在炯炯發光的小細眼。帽子戴得過分地靠前,就遮不住他那肥大得驚人的後腦勺。
更別說他那根好像是一段燒焦了的柱槓的後脖梗兒。
大概是因為體形的緣故,不管出自哪一位名裁縫之手的衣服,穿到他身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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