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已盡。
一點一刻,我寫完了日記。門鈴輕響了一下。
從門眼裡,看到的,是一支燭光。
門開的時候,她穿著白浴袍,站在門口,手裡執著銅魚燭臺,夾著一封信。燭光閃動出她明暗的臉,那可憐悽楚猶在,但卻美豔動人。
一言不必的她,把信遞給我,關上了燈,手執燭臺,一直走向浴室。她又關上浴室的燈,只留下燭光,和燭光下的她自己。
我開啟玄關的小燈、開啟信,一首中文電打的小詩,標題「失掉」:
游出屬於我的赤裸
在月華如水裡
在年華似水裡
赤裸是一個謎
給他看到
就失掉謎底
游出屬於他的赤裸
在月華如水裡
在年華似水裡
赤裸是一個我
給他看到
就失掉自己
滄海中,我是一粟
人海中,我是奈米
情海中,我失掉、又失掉
看到的,是宇宙,它在勃起
最後一行小字:「一點五十分,請進浴室。」
我點起三座燭臺,關上了玄關小燈。燭光取代了一切。
一點五十分,我選了那座青銅柱形的燭臺,用燭光帶我進了浴室。
我穿著同樣的休閒上衣、長褲,再一次接近了同一的裸體。不同的是,月光下的赤裸已轉成燭光下的赤裸。她躺在熱水浴裡,看我站在浴缸旁。她自自然然的給我看到,看到她在燭光下的全部赤裸,一點也不閃避。任何閃避,反倒扭曲了清純,因為閃避的理由都不是無邪的,只有清純才無邪。我俯視著十七歲的赤裸,壓抑著欣喜、興奮和情慾。我同時感到「是宇宙,它在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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