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實在是累。
王全失眠更厲害了,一點睡不著,眼裡佈滿血絲,頭髮亂糟糟的象個雞窩。大眼看去,活象一個惡鬼。脾氣也壞了,不再顯得那麼寬厚。有天晚上,因為“磨桌”打鼾,他狠狠將磨桌打了兩拳。磨桌醒來,蒙著頭嗚嗚的哭,他又在一旁啅牙花子,“這怎麼好,這怎麼好。”磨桌腦仁更痛了。一看書就痛,只好花兩毛錢買了一盒清涼油,在兩邊太陽穴上亂抹。弄得滿寢室都是清涼油味。我一天晚上到宿舍見他又在哭,便問:
“是不是王全又打你了?”
他搖搖頭,說:“太苦,太苦,班長,別讓我考大學了,讓我考個小中專吧。”
咕咕鳥叫了,割麥子。學校老師停止輔導,去割學校種的麥子。學生們馬放南山,由自己去折騰。我找校長反映這問題,校長說唯一的辦法是讓學生幫老師早一點收完麥子,然後才能上課。我怪校長心狠,離考試剩一個月了,還剝削學生的時間,但我到教室一說,大夥倒很高興,都擁護校長,願意去割麥子。原來大夥學習的弦繃得太緊了,在那裡死用功,其實效果很差。現在聽說校長讓割麥子,正好有了換一換腦子的理
由,於是發出一聲喊,爭先恐後擁出教室,去幫老師割麥子。學校的麥地在小河的西邊,大家趕到那裡,二話不說,搶過老師的鐮刀,雁隊一樣拉開長排,“嚓”,“嚓”,“嚓嚓”,緊張而有節奏、快而不亂地割著。一會兒割倒了半截地:緊繃著的神經,在汗水的浸泡下,都暫時鬆弛下來。大家似又成了在農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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