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訊號燈不斷閃爍。

在工程師的忙碌之下，故障的程式被強制終止，處理器的溫度總算是降了下來。

然而，隨著計算程式的終止，那標誌著“希望”的湛藍色燈光，也隨之暗淡了下去。

“第31次實驗。”

凝視著坐落在防輻射隔離室內的機箱，鼻尖幾乎快要戳到落地玻璃上的大衛，目光鬱結著散不去的沉重。

第31次實驗。

毫無疑問依然是失敗了。

研究所內的氣氛一片凝重，除了負責操作超算的平行計算工程師在小聲交流著技術性的問題之外，所有人都表現的相當無精打采。一句話也不想說。

疲憊的不僅僅只是超算而已，還有所有為這個專案勞心勞力的研究員。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為了這個數學模型，D.E.Shaw研究所前前後後已經燒掉了至少一千萬美元。

在此期間，D.E.Shaw研究所不斷改進著計算程式，而陸舟也不斷透過著收集到的計算資料，對理論模型中的細節進行修改。

然而，除了寫滿的幾張黑板和堆積如山的廢紙之外，並沒有得到令人喜出望外的成果。

“果然還是不行……”看著進入隔離室的幾名工程師，大衛輕輕嘆了口氣。

“要不，這個錢還是我來出好了。”陸舟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

“沒事，這點錢不算什麼。科研就像是賭博，我就當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相比起那些臉色凝重的工程師和一臉沮喪的計算化學博士們，大衛雖然臉色充滿了苦悶，但的語氣還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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