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動武,祥子不能打個老人,也不能打個姑娘。他的力量沒地方用。耍無賴,只能想想,耍不出。論虎妞這個人,他滿可以跺腳一跑。為目前這一場,她既然和父親鬧翻,而且願意跟他走;骨子裡的事沒人曉得,表面上她是為祥子而犧牲;當著大家面前,他沒法不拿出點英雄氣兒來。他沒話可說,只能立在那裡,等個水落石出;至少他得作到這個,才能象個男子漢。
劉家父女只剩了彼此瞪著,已無話可講;祥子是閉口無言。車伕們,不管向著誰吧,似乎很難插嘴。打牌的人們不能不說話了,靜默得已經很難堪。不過,大家只能浮面皮的敷衍幾句,勸雙方不必太掛火,慢慢的說,事情沒有過不去的。他們只能說這些,不能解決什麼,也不想解決什麼。見兩方面都不肯讓步,那麼,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機會便溜了吧。
沒等大家都溜淨,虎姑娘抓住了天順煤廠的馮先生:"馮先生,你們鋪子裡不是有地方嗎?先讓祥子住兩天。我們的事說辦就快,不能長佔住你們的地方。祥子你跟馮先生去,明天見,商量商量咱們的事。告訴你,我出回門子,還是非坐花轎不出這個門!馮先生,我可把他交給你了,明天跟你要人!"
馮先生直吸氣,不願負這個責任。祥子急於離開這裡,說了句:"我跑不了!"
虎姑娘瞪了老頭子一眼,回到自己屋中,鍾①著嗓子哭起來,把屋門從裡面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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