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也,暗,日無光也。
因此光與暗本就是極端的對立。
趙御在隨夫子遊歷整個大夏之時,曾在一個漆黑無比的深夜,開口問過這樣一個問題:
“師公,為何同為黑夜,今夜卻只覺格外漆黑?”
當時夫子揮手,於夜空中打出整整一輪光日,光明大放,照亮整個天際,頓時黑暗褪去,宛如白晝提前降臨,隨後開口回答道:
“體之感何自起?起於遠近之比例,明暗之掩映,所謂的暗,其實就是一種對比罷了,光明越亮,反之則越暗。”
此時在平陽城之外,所有子民都可以深刻領略這光暗之間的對比,有多麼的強烈,他們甚至無法去直視那輪黑暗,因為那暗日周圍的光暈是如此的刺眼。
一般子民無法看清這至暗時刻的景象,卻不代表這元江之上的禁忌者們無法觀察,一個個五顏六色禁忌領域籠罩保護之下的徐晴等人,死死盯著天際之上正在緩緩上升的暗日,這其中就包括流著淚水,卻還不移開目光的李伯仲。
單膝跪地於元江之外,死命抬著頭的平陽城守備軍指揮使,此時整個視線以及腦海之中,就只有這一輪被一圈耀眼無比光暈包裹之下的暗日,因為至暗無法被肉眼所見,所以這正在上升的幽冥船,其形狀就好似一個日環蝕。
元江的上空,是依然肆虐的暴風雪,而暴風雪之內,是一片蜃景。
蜃景之中,攜帶著驚天巨浪的鬼王魙,正用其兩隻龐大無比的猩紅眼眸,冰冷無情地注視著下方手持海錯圖的袁江,整個巨神海外海的水面正在不停上漲,幾乎已經要滿上那海錯宗宗門所在的高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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