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聰明,只問:“我昨天說了什麼?”
無奈的微笑浮上唇角,她即將永遠被放逐,而她無能為力,就像昨天乍聽到的那一刻,便已明知絕無生機。
“你說……”她微笑著,慢慢的複述他臨睡前最後那一句話:“絳綾,我恨你。”
這五個字不啻炸彈,大大的震動了他,他的目光裡錯綜複雜,她看不明瞭,正如她永遠無法接近。他渾身散發森冷而危險的氣氛,最後,他說:“你最好永遠忘掉我說過什麼。”
他走了,窗外開始下雨,遠遠看見他的車子駛離,飛馳遠去,永遠離去。
下雨了,習絳綾看著雨勢並不太大,所以沒有帶傘,結果短短路程,淋得薄薄的外套溼透了,貼在身上。在會客室裡一坐下來,空調吹得人不由打個寒噤。冷……也不完全是空調的原故,更大的成份是取決於對面的他。
他只說了一句話:“寶寶在路上,馬上就到了。”便再不出聲,也不再看她,只低頭看手頭的檔案。兩個鐘頭的會面,他還在一旁虎視耽耽。她只覺得倦怠到了極點,如果可能,她只選擇永遠不要再見他。
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的目光也終於落在她溼淋淋的頭髮與衣服上。他說:“去休息室,那裡有浴室。”
“不用。”簡單的表明態度。
無可理喻的感覺又湧上來,他最近這樣易怒,或者說,她總有辦法令他生氣。有意的將語氣放得冷淡:“我不是為你,我怕你感冒,再傳染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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