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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志趣相投,整天不是混青樓,就是飲酒聽戲曲兒。
閒來無事還幫人牽牽姻緣,順道劫富濟貧,弄了個‘俊月老’的稱號。
因他劫富施糧,有不少富人心生怨恨,在背後閒言碎語。
說他他倒不在乎,可那些人偏不知死活的碰觸他的逆鱗,把火引到白執與的身上,多次對白執與出言不遜。
那些忘恩負義的東西,枉費師傅不辭辛勞地替他們驅除妖邪。
若不是師傅禁他血性,不允生殺,怕是那些人早已成了他手中亡魂。
將血放幹串起來做成了臘肉。
想來,那樣卑鄙小人的肉,也不會好吃。
地府與御鬼師縱使職務各不相干,有難處也一向是互相合作,相互幫襯。
秋末的清晨,白執與去地府領下一地的惡鬼名單。
就說明他們要離開四方城了。
這個好地方他著實還沒有待夠。
短短几個月,對他而言實在太少,
對這裡的人和物,可也算有了點感情。
夙青遠打算去向葉若白道別。
不告而別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等他奔去葉家時,葉家的大宅早已被熊熊烈火吞沒。
有人一盆盆的潑水。
黑煙滾滾冒出,原本豪華的宅邸變成一堆廢墟。
四周混亂一片,人聲嘈雜。
聽那些冷眼圍觀的人說,葉家不知道得罪了誰,突生大火,兩個女兒被仇家趁機擄了去,其餘的人也都喪命火海。
記起葉若白曾經說過葉家在江湖上樹敵眾多,其中以王家為首。
夙青遠便御劍前去了王家。
他生來聽覺靈敏,混進王家,依稀聽到葉若白的微小聲音。
此時王家正堂裡。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坐在正位上,虛浮的笑著,揮動長鞭打在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葉若白。
“小妞,你該多謝我求爹留下你,怎麼,不樂意?
讓你趴床上伺候我是你的福氣,別特麼不知好歹,你要知道,我才是主,你現在是階下囚。”
“當初你爹要同意這門婚事,現在還能安穩的做我老丈人,偏偏那死滑頭不從,非要等到這時候…”男人淫笑著又揮了幾鞭下去,皮開肉綻。
“怎麼,還想著你那小情郎?”
慢慢的,男人臉上的笑陰沉下去,手中揮鞭的力道更大了,那神情,是要抽死葉若白,“死蹄子,我特麼讓你想,讓你想!”
聽到迎面而來的腳步聲,男人抬起頭,對上夙青遠陰翳的雙眸。
夙青遠在那張被橫肉埋沒的油膩臉上,可以看見他微眯眼中的噁心算計。
男人一腔油膩的聲音,陰陽怪氣的道:“喲,是什麼風把您夙公子吹到我王家了?”
聽到夙這個字,像是有什麼魔怔,葉若白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睫毛一顫,被血染紅的白衣下身子抖得厲害。
心裡默唸一千遍一萬遍,千萬不要是他…
偏偏事與願違,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夾帶著一股狠戾。
“給你個選擇,要麼放了她,要麼地下千尺去報到。”
夙青遠桃花眼裡陰沉,長劍握在手中,筆直的指向坐在高位上囂張跋扈的王家大少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