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邊出現了絢麗的火燒雲,映出了暗紅色的霞光,天氣涼爽,沒有初春時的淡淡寒意,也沒有盛夏時的悶熱,郭凌飛翻過街心的圍牆跳進了陽光麗苑城,不走後門是不想碰到突發的事情,影響到了心情。
他輕巧的翻過後牆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牌子的體閒裝款式不是很老土,還算過得了別人的眼,可也不會讓人產生衣著光鮮的錯覺,沒有牌子不代表沒有價值,紐扣上的標誌對於歐洲王室的貴族們來說不是很陌生。
郭凌飛緩緩邁步,朝著H市最豪華的別墅群走去,幾百米之外的一棟棟歐式別墅矗立在花草樹木之中,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河道環繞著整個別墅區,河水清澈見底,在這個地方居住確實能帶給人無形的優越感。
邁著穩健步伐的郭凌飛一臉淡然,不會因方茜父親的邀請而欣喜若狂,能夠接受女兒早戀愛的家長本就寥寥無幾,方茜的父親身為G省首富,能無端端的把一個成天與混混為伍的毛頭小子當人中之龍嗎?能放心女兒同混混頭子在一起嗎?
青蛙與公主的戀愛總是以失敗告終,郭凌飛撇嘴笑了,有些事兒喜歡方茜之前就懂了,這個社會畢竟很現實,有時候甚至現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但他不是逆來順受任由殘酷現實****的廢物,他有足夠的能力去爭取想要得到的。
方茜在別墅區外來回走動,地有美麗的面龐,有堪稱完美的身材,但地不是喜歡張揚的女孩兒,這一點從著裝就能體現出來,白色的板鞋、黑色的牛仔褲、粉紅色的小外套簡單的搭配在一起,既沒有非主流的驚世駭俗,也沒有街頭時尚女郎的妖豔庸俗,很清醇,很靚麗,讓人不知不覺的著迷。
郭凌飛凝視著這個曾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孩,那張早已烙在腦海裡的精緻面龐不再是昔日的恬淡,從交又揉捏的一雙玉手也能看出她有心事兒,郭凌飛的嘴角泛起一絲無奈地笑,或許已猜準了將要發生的事兒。
“寶貝…怎麼啦?”郭凌飛溫柔問道。
低頭沉思的方茜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發現是日日思念的混蛋傢伙,抿嘴淡笑,一抹憂愁也浮現在了臉上,地輕聲道:“我爸媽知道了我與你的關係,今晚他們要與你談談……”
方茜只說了半句話就低下頭了,不再言語,含著一絲不安的美眸盯著一塵不染的白色扳鞋。郭凌飛伸手摸著方茜的臉頰,感受細膩面板的溫潤,“寶貝…不要擔心…你爸媽找我談話是對你的關心,要理解他們。”
“只是…我怕…”方茜仰臉兒只說了四個字兒,郭凌飛的嘴唇已蓋在了地的紅潤雙唇之上,能令女孩兒迷醉的男人氣息包裹著地,地痴了,雙臂摟住了結實的蜂腰,什麼都不去想,只回味這一刻的溫存。
一個時間不算的短的擁吻結束,郭凌飛雙手棒著在他心目中舉世無雙的面龐,黑眸中湧動著綿綿柔情,他溫柔道:“寶貝……你這輩子只屬於我一個人,誰也奪不走,即使你的父母也不可以,我會讓寶貝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會給寶貝一場最神聖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仰望,寶貝記住我今天的話…我不是那種喜歡用華麗謊言哄騙女孩的貨色,我說出口的…就會去做到。”
方茜一個勁兒的點頭,淚珠滾落,抹了抹淚水,拉著郭凌飛走進了別墅區,這種不拖泥帶水的堅決是一個女孩子鐵了心之後才能表現出來的。
方家的別墅高四層,工藝精美的鐵柵欄圈起的院子內還有一個橢圓形的游泳池,不是很大,可透露出了草根階層只能垂涎遠觀的奢戟
郭凌飛隨著方茜走進別墅,一樓近兩百平米的大客廳內悄無聲息,一對中年夫婦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從容微笑的郭凌飛,這正是方茜的父母,方雲海和劉靜,另一邊的沙發上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妖豔女孩漫不經心的翻著一本時裝雜誌,女孩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郭凌飛,撇撇嘴繼續看雜誌。
“爸媽…他就是郭凌飛。”方茜小聲道,從略微發顫的嗓音就知道地很緊張。
方雲海沒有說話,一瞬不瞬地盯著衣著相當普通的郭凌飛,他也覺察出眼前的少年有點與眾不同的氣質,但絲毫未改變根深蒂固的偏見,氣質再好的混混也是混混。方茜的母親抱著名貴的寵物狗,輕嘆了一口氣,平淡道:“茜茜讓你的同學隨便坐吧,不要拘束,也不要緊張,我們是長輩不會為難一個孩子的。”
“茜茜…表姐說句實話,不要介意,你這個朋友挺普通的,就是那種滿大街都是的型別,真不適合與你在一起。”翻著雜誌的女孩把雜誌放到一旁,敲起二郎腿,很輕蔑的瞧著郭凌飛。
方茜不知所措的瞧著一向尖酸刻薄的表姐,郭凌飛淡然一笑,從容不迫的坐在了方雲海對面的沙發上,根本不去計較方茜表姐的尖酸言語,從容說道:“方叔叔…我大致猜到今天您會說些什麼…我只想說我對茜茜是……”
“估計飯菜準備好了…咱們邊吃邊說。”方茜的母親很不客氣的打斷了郭凌飛的話,放下寵物狗,挽著方雲海的胳膊去了餐廳,方茜的表姐白玲不屑的撇撇嘴也去了餐廳。
“凌飛…”
“寶貝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會介意。”郭凌飛起身碰了碰方茜的手。兩人先後走進別墅頗具歐式風格的餐廳,價值不菲的地毯上擺放著一張做工精細的紅木餐桌,兩邊各有五把高背紅木椅,正面有兩把椅子,方茜的父母已經落座,兩個傭人小心翼翼的端著飯菜。
郭凌飛挨著方茜坐下,俊逸的臉頰上依舊浮現著笑意,很隨意的將桌上的大餐巾系在脖子上,尋常的小屁孩兒在幾道肅然目光的審視下早已唯唯諾諾,哪有這般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