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過後。

天空依然飄著毛毛細雨，落在人的頭髮上，像是沾滿了白糖。

“吱呀！”

程雲費了點力氣才把窗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這種老式小區，經年累月，像是每個地方都已不堪重負。

回過頭，唐老闆正坐在床沿整理頭髮。

程雲看得有些入神，過了片刻，他才裝作很自然地問道：“外面還在下雨，你這兒有傘嗎，要不要帶把傘？”

“大嗎？”唐老闆隨口問。

“還行。”

“路上的人打著傘嗎？”

“有人打，也有人沒打。”程雲又透過渾濁的玻璃往下瞄了眼。

“那就不打，才幾步路。”唐老闆依然頭也沒抬。

說完，她便起身，走到梳妝檯邊坐下。

程老闆這種大豬蹄子也沒有反對，既然事都完了，淋點小雨也就不會感冒了。他走到唐老闆身後，看著唐老闆補口紅。

程老闆不由抿了抿嘴——

據說有部分高階口紅會將一種叫胭脂蟲的昆蟲碾碎以做原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味道倒是……還不賴！

沒啥怪味。

“你這房子也太老了。”見唐老闆正透過鏡子打量自己，程雲連忙移開目光，抬起頭裝作審視房間。

“你也可以買棟別野包養我。”唐老闆隨口說道。

“別野……小錢！”

“得了吧！”唐老闆對著鏡子抿了抿嘴巴，又瞥向程雲，忽然笑了下，“就你這個樣子，還買別野包養我，下輩子吧！”

“我這樣子怎麼了？”程老闆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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