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舞跟信二隻一塊吃了一頓晚餐,隔天一早,信二就被一通電話召至臺灣。信二走得匆忙,以至於沒法跟方舞碰上。
坦白說,當方舞從光子姨口中得知信二暫不會回北堂,方舞心裡倒覺得有一點小輕鬆。
這麼想好像不應該,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再跟他說話啊!經他一吻後,方舞心魂不定了一整夜,滿腦袋轉的全是他嘴貼在她唇上的感覺,彷彿被烙了印似的。她實在不懂信二為什麼要吻她,還有,為什麼她一想到他的吻,她身體就會感覺一陣騷動不安?
只是輕鬆的情緒持續不過兩天,方舞的感覺就又變了。每天巡視過櫻之間前方的庭院,她總會不自覺多逗留上一會兒,甚至她還會趁四下無人,偷偷躲到寬廊上發一會兒呆——就坐在信二慣常坐的那位子上。隨著他不在的時間一天天增加,方舞發呆嘆息的時間也越漸頻繁。
屈指算算,信二已經離開半個月了。
雖說方舞仍舊還沒想出再見到信二時;該用什麼表情跟他說話,但這個問題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要到何時,她才能再見到他?
“小舞。”
下午約莫三點,手戴園藝手套的方舞正蹲在溫室前方幫花苗換盆,一臉專心。聲音猛地竄入她意識,害她差點嚇掉了手裡的陶盆。
“小心。”信二眼明手快地將陶盆接住。兩人視線相接,方舞一雙眼頓時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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