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康一行人才出了杜家，便聽見一陣噠噠蹄聲疾馳而來。

“那人——好像是何副將？！”持韁的全秀認出來人。

聽見騷動，已坐上馬車的樊康掀簾探頭。“怎麼回事？”

這時副將何碩勒馬急停，大步朝車輿奔了過來。

“你等我一會兒。”他回頭同水清吩咐了句，長腿一跨鑽出車輿。

何碩單膝跪地，低頭喊：“副將何碩見過將軍。”

“起來。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小的前日收到皇上手諭，事態緊急，便問了御史夫人您的行蹤。”何碩手伸入懷，呈上一紙信箴。“請大人過目。”

乍聽誰派何碩過來，樊康心裡浮現不好的預感，一瞧手諭內容，兩道濃眉更是緊鎖。

“怎麼會這樣——”樊康低喃，示意何碩等一等他。“我跟夫人說兩句話。”

“是。”何碩避到遠處暫待。

水清探頭出來。“怎麼回事？”

“邊防有危險了。”樊康小聲解釋：“皇上要我立刻領兵救援，清兒，我恐怕得早一步回京，我會留下其他人保護你，你沒問題吧？”

她臉色一正。“我沒問題，只是你會去多久？”

樊康搖頭。“總之我先跟何碩回京，之後的事，我再捎信告訴你？”

眼下除了答應，還有其他選擇嗎？水清咬了咬唇，突然想起。“對了，有樣東西，你等我一會兒。”

樊康望著她步下馬車，拎著裙襬跑到銀花她們乘坐的馬車那兒，不久，她抱了只藍色包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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