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這邊,韓紹花了十天時間,總算把一百萬兩籌到。
可難題來了,誰去送?
被擄的是自己的孩子,身為爹的韓紹自是當仁不讓。問題是現在韓天鶴不在,阜康不能一天沒人,只能另想辦法。
但如果請錢莊裡的夥計領頭——不是韓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百萬兩錢數不小,實在沒辦法放心。
幾番考慮,韓紹只好召集韓家親戚二十餘人,包括紅萼還有她爹,大家一起坐齊了商議。
開誠佈公,韓紹把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所以呢?”韓紹的哥哥,紅萼得喊一聲大伯的韓明開口。“你要我們怎麼做?”
韓紹答:“我想問問底下這些小輩,有沒有人願意擔起這工作——”
韓紹話一說完,原本窸窸窣窣不停的屋子,忽地靜了下來。在場的和韓天鶴同輩的表親少說也有十來個,但個個是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說話。
瞧這景況,韓紹心寒了。
想他阜康,發達的時候,這一群人從沒忘過來分一杯羹。可阜康一有難,一個個卻縮得像只耗子似的,連眼神也不敢跟他對上。
這就是誇口說願意患難與共的兄弟!韓紹冷笑。
一旁紅萼瞧瞧左右,發覺沒人吭氣,急得都快哭了。
自天鶴被擄,她沒一天睡好吃好,一雙眼也老是紅紅腫腫,一看就知她白天夜裡,總是以淚洗面。
要不,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憔悴蒼白,就像忘了澆水的花蕾,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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