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領兵從臨安出發的那天是鹹淳八年正月十六。臨安城前來送行的官員、太學生、百姓,在道路兩邊排出去幾里長。身為文人,賈似道坐轎。儘管轎簾低垂,看不到賈相公的尊容,送行者們看到大轎到了自己面前時還是不停的給賈似道賈相公以歡呼。
即便今年已經59歲,賈似道的聽力還沒衰老到聽不清如此巨大歡呼聲的程度。在大轎中坐著,賈似道的手輕輕撫摸衣領,彷彿想把那裡的無形絞索撤下。名利就如甘美的毒藥,在品嚐之時怎麼都不夠,等藥效發作之時才明白已經陷得太深。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賈似道現在不得不承認手裡並不存在值得信賴的將領,承認讓他走上權力頂峰的鄂州之戰只是無法重現的過去。可賈似道之前並不是這麼講的,他的一切權力都在於他向別人暗示,只要賈似道願意,可以隨時再來一個鄂州之戰。
現在外面歡呼的人當中有許多是支援賈似道的人,也有許多是反對賈似道的人。無論是支持者或者反對者,他們此時都在真心相信賈似道許下的諾言。他們發自內心的歡呼聽在賈相公耳朵裡,讓他感覺彷彿有一根套在脖子的絞索,緩慢而不可避免的越收越緊。
賈相公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趙知拙夫婦的二兒子趙嘉禮就身在歡呼的人群中,不管老爹老媽怎麼說,趙家二公子還是選擇支援賈相公。他甚至有些遺憾,自家爹媽居然在賈相公出兵之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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