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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靜。
穆靜湖頹然坐在一旁圈椅上。
秦宜寧也想不到該如何去安慰他,穆靜湖不是會隨意詆譭他人的人。他既這樣說,那便是說這事是真實發生了的。
她先前接到冰糖的來信,還說秋飛珊的病情古怪。如今看來,若是她裝病,冰糖診不出病來,她卻偏嚷著頭疼,冰糖自然不知緣由,只能歸結為怪病。
如此拖住穆靜湖的步伐,秦宜寧倒是覺得其中有兩重緣由。一則是秋飛珊不想讓穆靜湖參與逄梟的事,另一則或許也是為了穆靜湖的安全著想。
秋飛珊聰慧過人,心智與手段皆為拔尖兒的。她肯為自己的夫君想這些,也不能說明她對待穆靜湖是完全無心。
只可惜,秋飛珊錯算了穆靜湖的反應,沒想到穆靜湖將義氣看的那般重,寧可選擇忠誠兄弟,信守諾言,也沒因為秋飛珊是他兒子的母親就偏袒她。想來穆靜湖這樣的做法,秋飛珊也是始料未及,為他出走也是會懊惱心寒的。
秦宜寧張了張口,面對一個算計了自己與逄梟的女子,若說秦宜寧還能待她如從前,那是不可能的事。可若說她就有多恨毒了秋飛珊,那倒是也沒有。只不過立場不同,她會做這樣事,她雖不贊同,卻也能理解,往後道不同不相為謀便是了。
只是可憐了穆靜湖。
他自己選中的媳婦兒,不惜將人搶了去談條件硬娶到手,想必他對秋飛珊是極為喜愛的。可是自己喜愛的女子,卻欺騙了他,甚至還有利用他的嫌疑,他又不是不肯負責人的男子,秋飛珊又為誕下了焱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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