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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楚若先還是沒有楚老爺的城府，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暫時能夠核實的便超過七十條人命，其中還有長刀會劉芳身邊的幾名貼身好手，重度傷殘者不下百人，其他傷者更是不能計數……這真的是姓白……他幹出來的？”

他的聲音裡難以掩飾驚色，本來想再稱一聲姓白的，卻是到了嘴邊突然心中一陣驚悸而改口。

很明顯，到了此刻，他都難以置信。

事實上，又何止他？

楚老爺望著窗外的漆黑，聞言並沒有馬上開口，看似冷靜，但那年輕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已經反覆出現了無數遍。

就連他也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那年輕人居然能夠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他並沒有小瞧過墨白，但一直以來，墨白給他的形象卻是智慧與從容，似乎那瘦弱的身軀永遠不慌不忙，文字彬彬，溫文爾雅。

怎麼也與這揮手間數十條人命，過百人傷殘的兇殘形象，聯絡不到一起。

但良久，他還是沉聲道：“沒有人能比我們更清楚，這就是他乾的！”

楚若先低下了頭，他不能不承認這一點。

的確，這世上沒有人比他們父子更清楚，墨白與這些人的關係，但楚若先還是喃喃道：“可根本不是這樣啊，他從沒有說過要這麼做，他只是要讓王鐵山去長刀會要人，讓我們為他撐腰……”

“夠了！”楚老爺一聲沉喝，面色更是複雜了，轉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呼吸略微沉重了一些，語氣中聽不出意味道：“他是在逼老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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