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9
我忍著沒有哭。本來就已經穿得這麼文青了,還坐在鼓樓大街馬路沿兒上抹眼淚,估計不出五分鐘,就有流浪歌手過來給我唱《北京,北京》。
所以我沒哭。我只是笑話自己。
我在西藏的時候,為什麼沒和老範說這個結局呢?
可能就是因為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吧。
我給餘淮寫過信,但因為不知道具體班號,所以收件人一律寫“實驗中學復讀班餘淮收”;還有那些午夜裡一個字一個字打好的長長的鼓勵簡訊,那些我後來深惡痛絕、當時卻一精一心收集好手抄給他的心靈雞湯勵志故事,那些被按掉的電話……最後,都收穫了同一個結局。
那個“座機”號碼後來不知道是不是不堪騷擾,乾脆停機了。
多丟人啊,耿耿。
當然,一個人是不會真正消失的。我後來到底還是輾轉聽說了他的一些訊息。餘淮第二次高考就考了全省第三名,如願以償進了清華,三年就修滿了全部學分,和我們同年畢業,拿獎學金去了美國讀博,和林楊、餘週週在同一個州讀書,順暢地走在振華歷屆理科尖子生的康莊大道上。
只要他沒死,就不會真正消失。如果我真的想找到他,其實還是不難的。
可是我沒有,正如在我們共同在北京讀書的這三年間,他也沒有來找過我。
我曾經給自己編織幻想,當年的餘淮遭遇了重大挫折,不肯理任何人,包括我在內。可是後來呢?他又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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