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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慎和龜山書院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
故而,趙秀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
趙中庸那受過這種苦,被踩的氣都快喘不過來,扭頭大吼道:“還愣著幹嘛,把這個混小子給我推開!”
此話一出,人群中又站出了幾名儒生,惡狠狠的看向趙秀。
“放開我家先生!”
趙秀目光如電,冷笑不已:“莫非宋老狗沒告訴過你們,上次他帶了一堆人想要強買配方,卻被打成死狗的事?你們這群垃圾,可沒上次宋老狗帶的人多。”
他目光冰冷的掃視龜山書院的儒生,一時間,竟無一人敢上前。
“一群廢物!”
見此,趙秀更不屑了,踩著趙中庸的腳加重了幾分力氣,使得對方叫苦不迭。
趙中庸氣的臉色都漲紅了起來。
天殺的杜慎,明明也是個讀書人,怎麼教的徒弟淨是這種陰損貨色!
上來就偷襲……
天理何在!
“趙秀元,就算你是忻城伯的兒子,你也不能這麼目無王法!”
言語間透露的意思,分明是你趙秀元自恃身份,不尊法紀。
“呵……王法?”
趙秀不屑的對著趙中庸頭上吐了口痰,若非是最近跟著自家師尊收斂了許多,他差點就要說出那句,老子就是王法了!
“和你這老狗,也需要講王法?”
“你……你這是羞辱!氣煞我也!”
他不說還好,一說趙秀踩著他的那隻腳更用力了,引得趙中庸憤怒掙扎,四肢都在地上亂扒,想要脫身卻絲毫不能,看的眾人紛紛笑出聲。
“這就是龜山書院的講師嗎?”
“嘖嘖,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
“剛剛還在背後鼓竄我等和杜慎先生衝突,當真賊人也!”
龜山書院的儒生更是臉面無光,有心掩面逃走,卻顧忌自家先生,只能忍著他人異樣的目光,別提有多難受了。
徐鵬舉見此,拍著王貴肩膀,更加嘲諷的道:“師弟,你看他好像一隻活王八!”
他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剛剛若不是趙秀突然出現,這會兒動手的人就是徐鵬舉了,此時說話,卻是為了出心中惡氣。
王貴跟著點頭,若是以往,飽受詩書薰陶的他,肯定會覺得趙秀這麼做太過過分,但現如今被杜慎帶上正途,他不僅不覺得不對,反而心中暗爽。
杜慎心中狂笑,臉上卻裝做責怪:“逆徒,這畢竟是龜山書院的講師,你還未及冠,犯下這等錯誤尚且能原諒,可若是日後還這樣,為師情緣不要你這個徒弟,還不趕緊放開趙先生。”
邊說,他邊在年紀,輩分上加重了語氣。
本來是目無王法囂張打人,卻變成了小孩子不懂事。
趙秀哪能不知道自家師尊的意思,臉上配合著露出慚愧萬分的神色,趕緊放開了趙中庸。
“師尊說的對,徒兒知錯了,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話音落地,趙秀也走到了杜慎面前,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態度。
杜慎嘆著氣道:“徒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趙先生是你的長輩,相信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原地。
趙中庸剛掙扎著站起身,聽到這話,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怒吼道:“誰是他長輩!杜慎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今天這事沒完,你們必須道歉!”
道歉?
沒問題!
杜慎兩手一攤,對趙秀努了努嘴。
趙秀立馬扭頭對趙中庸呵呵笑道:“對不起!”
這……
趙中庸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這是道歉應該有的態度嗎?
“欺人太甚!杜慎你欺人太甚!”
趙中庸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杜慎,像是要活撕了他似得。
“哎呀,趙先生何出此言?這歉也道了,哪來的欺人太甚?”
杜慎表示詫異,無辜的聳了聳肩。
龜山書院的這群人,難道就沒別的話了嗎?
來來回回就是一句欺人太甚。
就算是窮酸腐儒,也不至於窮到詞都不捨得換吧?
況且,杜慎可不認為自己欺人太甚。
“趙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事情來由,皆是因你而起吧……”
他臉上也沒了笑意,目光幽幽的盯著趙中庸。
趙中庸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色厲內荏的道:“胡說,明明是你杜慎想錢想瘋了,一顆白菜賣五十兩銀子的天價,不然的話怎會如此。”
杜慎摸了摸鼻子。
想錢想瘋了?
嗯……
這話說的沒錯啊!
他還真沒有理由反駁。
咳咳……
“那叫祥瑞。”
杜慎一臉認真,白菜賣天價那叫喪心病狂,但是祥瑞就不一樣了,誰能說他賣的貴?
趙中庸怒斥:“去他媽的祥瑞,杜慎你還要臉嗎?”
他又道:“就你這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白菜,根本不可能賣的出去。”
杜慎語氣怪異道:“若是賣的出去呢?”
趙中庸不屑:“若是賣的出去,我趙中庸願意負荊請罪。”
杜慎趕緊搖頭:“負荊請罪怎麼能行,我覺得磕頭道歉不錯!”
這下子,趙中庸看杜慎的眼神都變了,我特麼只是隨口一說,結果你直接打蛇上棍?
負荊請罪揹負荊條,向對方求錯表示服軟,後者卻直接跪下磕頭,壓根不是一個檔次。
趙中庸咬牙道:“那若是你賣不出去呢?”
杜慎咧嘴笑道:“若是賣不出去,我就負荊請罪。”
聽聽,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趙中庸鬱悶的想吐血,揮起袖子就要離開,再也不想和杜慎這天殺的多說哪怕一句話。
然而,他剛邁開腿沒走幾步,臉色卻變的十分精彩!
不對啊!
明明被踩在地上的人是他啊!
“等一等,這賭我趙中庸接了!但是你我之間的對賭必須平等。”
杜慎翻了個白眼:“絕無可能!現在是你求我,可不是我求你。”
你……
趙中庸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了:“你究竟怎樣才同意?”
杜慎笑呵呵的道:“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不禁對你磕頭道歉,還揹負荊條任你責打,但如果我贏了,你龜山書院這一季的學生,就全送到我杜慎門下。”
趙中庸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可能,最多我把自己的學生交給你,龜山書院的我做不了主!”
杜慎立馬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就這麼決定了!”
趙中庸傻眼了,臉色陰晴不定:“你從一開始就想要我的學生對不對?”
杜慎含笑:“你可以拒絕。”
他可沒那麼陰損,只不過是純粹想要噁心一把龜山書院而已。
反正樑子都結下了,誰怕誰啊……
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幹!<!--over-->